我牵着妻子的手漫步在迎宾路上,初夏的阳光很灿烂,铺天盖地般无处不在。南来的季风挟着潮湿的空气、拥裹着淡淡的花香轻轻抚摸着我们的面颊,一种无法言表的愉悦渗透到骨髓深处。
路边的街花开得正艳。妻子从小喜欢花草,一会儿看看这簇,一会儿闻闻那朵,从她的唇边眉梢处洋溢出少见的兴奋和快乐。我静静地望着她,暮然心头升起一阵酸楚,妻子是我生命中的同行者,在风雨坎坷中无怨无悔地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如今,三十年前那张年轻秀丽的脸庞已被刻上了沧桑岁月的痕迹。时光无声流过,我们执手相扶一路走来,
北京白癜风哪家医院看的好留下了多少悲欢的往事呀!
我和妻子住在同一个村两个自然屯,只隔2里地。她嫁到我家让全村人感到意外。那时,农村姑娘宁可降低择偶标准也要到城里找对象。她在村里当妇联主任,论模样是村里头排姑娘,姨、舅又都住在城里,谁都说早晚得嫁到城里去,没想到偏偏选中了我这个连房都没有的庄稼人。
因为家里太穷,我俩仓促完婚,连件像样的新衣服都没给她买,父亲给我们一个饭盆一口锅,两双筷子两个碗,当天自己安家过日子,吃饭连个桌子都没有,蜜月中的材米油盐都需要自己张罗。我觉得她不该跟我过这样苦日子。妻子反倒安慰我:看你顺眼了,自己愿意。穷不扎根,富不长苗,咱年轻怕啥!
岳母看我们太苦,在他们屯给我们买三间房,这才有了安身之处,妻子开始养猪养鸡,日子有了转机。我也被乡里招聘为电影放映员,虽然每月工资只有27元,但家里却有了稳定的收入。
后来我们有了一双儿女。我常年在外放映电影,家里大事小情全由妻子一人支撑,孩子不仅全靠她养大、喂大,穿的衣服、鞋子也都是她亲手做,莳弄12亩承包地,经管家畜,种菜浇水也由她承担。那些年她很辛苦,1.64米的个头只有90多斤。
1977年,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冲击而中断了十年的中国高考制度得以恢复。我想报名参考,圆自己的大学梦。同妻子商量,她一听就哭了,憋了好一阵才表态:这事我不管,不过孩子你得带着。
这样的表态就是不同意。我能理解她是怕我日后成为陈世美。看着还未成年的孩子、患难与共的妻子,觉得自己太自私,就打消了念头。
这事发生以后,我觉得妻子好像有些闷闷不乐。有一天妻子突然对我说:你在家念大学中不中?我知道她指的是自考。可是这时候我已在乡文化站当站长,白天要来回跑30里路上下班,只能在晚上学习。妻子说:是我拖累了你没有念成大学,家里啥事也不用你管,趁年轻拼一把吧。
海口最好的白癜风医院在妻子的支持下我报考了辽宁大学党干理论专修科,白天我上班她下地,晚上陪我看书。夜深瞌睡袭来,妻子总是现烧一盆热水叫我泡脚。为了帮我记忆,我学的课程她也跟着学一遍,然后当临时老师提问。她的记忆力很好,有些题内容我忘了,她总能提醒我回忆起来。用一年半时间我顺利同过了国家13科统一考试,拿到了大学文凭。
随后的日子苦尽甜来,我转正成了正式国家干部,工作也由农村调到城里文化旅游局。按照当时国家政策,妻子和孩子户口随迁,我们都成了当时被农村人羡慕的城里人。
我与妻子三十年相知相守,长久的牵绊,换得了今天
北京治疗白癜风去哪好如此安祥温馨的时刻。我们走的太苦太累,才让人懂得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姻缘。人生苦短,从今往后,还有多个岁月需要我们相濡以沫,共同坚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有什么样的话比这两句诗更能表达我们此刻的心情呢!
清风又起,夕阳影斜,我与妻子抬头仰望望苍穹,大朵大朵的白云缓缓地从头顶飘过。此时此刻心底被撩起的那份温情,像蓝天一样清澈。
二〇一二年五月十五日
(散文编辑: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