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过风 资料片 (1-10)
一则
江边,一叶小舟前。
“送君千里。”徐过风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语气中不免流露出一线离愁。
“看不出你这样的人也会善感!”皇上的贴身侍卫夏侯伤一身戎装,腰间佩着一长一短两柄快刀;背上背着弓箭和箭囊;手上拿着一柄狼牙。此时她正看着徐过风脸上的表情。
“陛下只带她这么一个侍卫吗?”徐过风皱了一下眉毛。
“以一敌众,不逊色于你!”夏侯伤巾帼不让须眉。
“有她一个就足够了。”皇上对徐过风说。
“顺江而下,会有一艘大船等你们,我已经安排好了,那艘船会带你们出海。”徐过风说。
“谢谢你。”皇上说。
“我是你的臣民,这是我能为陛下所做的,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徐过风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感觉造化弄人,兄弟二人刚刚相遇,旋即就要分别。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皇上感慨道。
“大丈夫四海为家,何必作女儿叹!”在场每个人都清楚,皇上一去便再无可能回到中原来了。
“我不是个好皇帝。”萧唯尊说。
“那不是他们刺杀你的理由。”徐过风说。
“无论用什么方法使我离开王位,我都不觉得可惜。”
“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徐过风回答。
“我在位的时候,并没有为我的臣民带来什么福祉。”萧唯尊叹息。
“你也许不是个好皇帝,但你是一个好人,”徐过风看了一眼夏侯伤,她的美丽在每天遭遇生死的生活中,显得是那么凄绝,“如果你连这也否认的话,会伤身边人的心的,我想夏侯侍卫追随你,不全是因为你曾经的身份。”
“卑职愿誓死跟随陛下!”夏侯伤绝决以诺。
“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帝了,从今以后,你就不必称我陛下,也不必称自己为臣了。”萧唯尊对她说。
“在臣心中,陛下永远都是我国的皇帝,我永远是陛下的臣子。”夏侯伤说。
“这些话,你们还是留到路上慢慢说吧。”徐过风催促他们赶快登船。
须臾。
萧唯尊和夏侯伤已经上了小舟。
“我还想问你最后一次,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萧唯尊问徐过风。
徐过风摇摇头,“我还有许多诺言没能实现,包括对你的。”
“陛下,我们得上路了。”夏侯伤手握船篙。
“保重啊!”徐过风对萧唯尊说。
“你也是……”萧唯尊终于还是没有叫出那声“哥哥”。夏侯伤撑动船篙,小舟慢慢顺流而下,萧唯尊看着岸上的徐过风越来越远,泪水模糊了视线。
“再见了,弟弟。”徐过风看着小舟一叶渐行渐远,为弟弟默默祝福。
半个时辰之后。
追杀大军也来到了江边,面对千军万马,徐过风神色从容。
陈大人在马车上打开帘子远远看着徐过风喊道:“说出萧唯尊的下落,我免你一死!”
“我不会让你知道皇帝去了哪里;而且,我虽不怕死,但是就凭你和你的人,莫说取我性命,就连伤我毫毛恐怕都难啊!”
“螳
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吗臂当车!”陈大人哼了一声,对手下说:“杀了他!”帘子又放了下来,他闭上眼睛。
金铁交鸣,人声震天。
片刻,陈大人觉得外面安静下来,陈大人打开帘子,只见伏尸满地,流血漂橹。陈大人吓了一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驾车人早已不见踪影,陈大人跳下马车,正想溜走,面前却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冷静地看着他,不怒自威。
徐过风看着瑟瑟发抖的陈大人说:“想要去哪里啊,大人?”
二则
斗沙罗退回到进攻前的位置上,吐出一口气。旁边的斗修罗看了他一眼,继续调整内息,刚才和徐过风一战,让他元气大伤,肯定的是,他已经无法继续作战了。
“这个家伙……”斗沙罗狠狠盯着一丈外的徐过风,徐过风依旧散发披肩,他两脚分立,右手握着“碎镜”宝刀,刀头一段插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面孔。
“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斗沙罗责难斗修罗。
“我也很想如此,可惜,我实在办不到,老实说,我现在还活着,已属奇迹了!”斗修罗没有看沙罗。
“这怎么可能呢?!”沙罗大口喘着气,刚才的一轮快攻丝毫没有占
白癜风的治疗费用到任何便宜,而且有几招沙罗差点受致命伤,“你确定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吗?”沙罗问修罗。
“绝对不会错的,现在的徐过风已经没有意识,只是一个睡着的人而已。”修罗轻松回答。
“睡着的人?!你见过睡着的人有这么厉害吗!”沙罗大叫。
“不要喊嘛,要是我可以的话,就帮你了,只是我现在没有让你帮我,就很优待你了。”修罗说。
“如果不越过徐过风,我们就不可能完成使命!”沙罗说。
“这我也知道,可是,情况就是如此了。”修罗说。
“气人!”沙罗旋转了一下手中一对古怪的尖刀,再次冲向了徐过风。
片刻。
斗沙罗被迫又退了回来。
“你受伤了。”斗修罗提醒他。
沙罗看了一眼右胸上的一道伤口,血已经透过衣裳和疼痛,“只是擦破点皮而已!”沙罗准备再来一轮快攻的时候,正欲跃出,却被一只手从背后按住肩膀。
“斗曲罗大人!”沙罗和修罗二人异口同声。
“这里怎么样了?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斗曲罗问。
“徐过风,”沙罗指着前面的徐过风说,“被他挡住了去路。修罗刚才和他对战,他已经失去意识了,不过,修罗也只能退出战斗了。”
斗曲罗看了一眼修罗,“你的伤怎么样?”
“没大碍的,出了今天就没事了。”修罗虽然这样回答,但是心有不甘。他本想和宿太清一较高下的,没想到在这里被徐过风打得不能再战。
“失去意识?”斗曲罗看着一丈外低着头的徐过风,“真的吗?”
“大人一试便知。”沙罗回答。
斗曲罗一翻手,掌中多出一打飞镖,一扬手朝着徐过风的要害打去,快如闪电。飞镖已经在半空,徐过风都还没有作出反应。就在飞镖已经进入绝对中标范围的时候,徐过风突然挥动“碎镜”,击飞暗器,最后一枚飞镖眼看就要击中徐过风面门的刹那,徐过风一横“碎镜”,清脆一声,飞镖弹飞插入土中。
斗曲罗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注意到,徐过风的眼睛是闭着的,而且看他的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真的是没有意识了,不可思议的家伙,不知道是什么使他凭借本能还能继续战斗下去。”
“在宿太清和杨尘衣闯进去之前,徐过风说,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任何人从他身边过去的。当时修罗还说‘我倒想看看你死了还怎么阻止我们’,没想到他竟然……”
“我们没有时间夸赞对手了,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一个时辰,在此之前,我们不能让他们夺回柳如烟。”
“明白,曲罗大人!”沙罗跃跃欲试。
“本来我一个人就可以,不过,刚才对战那个三瞳小子北山眠,耗掉多半内力,现在我们得联手对付这个瘟神了。”曲罗两只手上又多了不少飞镖,“我投出飞镖之后,你我从两侧夹击他。”曲罗扔出飞镖,下了命令,“上!”
一柱香后。
当展情丝来到洞口的时候,场面让她愣住了,徐过风和曲罗面对面站着,曲罗的剑已经穿透了徐过风的左肩;而徐过风的“碎镜”刺穿了曲罗的右胸,一段染血的刀头露出了曲罗的后背。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躺着斗沙罗的尸体,看伤势是“碎镜”所留下的。
“徐过风……”展情丝几下来到徐过风的身边,徐过风紧闭着眼睛一副灵魂脱窍的样子,展情丝竟然不敢去碰他一下。
“快救他,他还没死,只是昏厥而已。”北山眠拖着重伤的身体出现时,展情丝已经开始医治徐过风了。
三则
碎镜山庄。
“展兄。”李翼轸向展镜花行礼。
“李真人。”“碎镜先生”展镜花回礼。
“许久未见,别来无恙?”李翼轸坐下来,看着展镜花问。
“一年不如一年了。”展镜花无奈地说。
“既然如此,我看今次的比试,就算了吧。”李翼轸说。
展镜花摆摆手说:“稍稍活动一下,没有大碍的。”
“年纪不小了,还是这么争强好胜啊。”李翼轸说,“三个月前,你应该大大活动了一下吧?”
“哦,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展镜花有些吃惊。
“不想知道,倒是有些难了。据我所知,天下能让你施展到如此地步的人,应该都待在他们的地界上啊?”
展镜花笑了,“我说你还是挂一漏万,所谓江山代有才人,我们这一代已经老了,未来的江湖,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
“这么说来,和你交手的是个青年?”李翼轸惊讶。
“是个青年,”展镜花得意地捋捋胡须,“徐过风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风过杀人不留影’,如雷贯耳的名字。”李翼轸说,“他怎么会找到你这里来?”
“我请他来的。”展镜花说。
“莫非你要将‘碎镜’给他?”李翼轸问。
“本来是这样想的,不过,当我见到他本人的时候……”展镜花停顿了一下。
“怎么样?”李翼轸追问。
“想把女儿也托付给他!”展镜花夸张笑着,李翼轸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你还是那么风趣!”李翼轸重新坐好,头发上还贴着一只十字膏药。
“我说的是真的。”展镜花说。
“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令爱是否也这么想呢?”李翼轸问。
展镜花笑着说:“她自有所爱,我不想强求她。”
“这么说来,你被一个后生小子打败了?”李翼轸问。
“败北?你想哪里去了,就凭他,恐怕再过十年也许还有些胜算。”
李翼轸皱了一下眉毛,“那你何必大动元气?”
“我只想指点一下他。”
“噢,我明白了,你想倾囊传授,可惜那后生不领情?”李翼轸笑着说。
“他很有天赋,是个天才。我对他说,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比武仙人还强!”
“那他怎么说。”李翼轸倒想知道结果。
“他却说,他无兴趣强过你,在生死相对的战斗中,只要强过对手就行了!”展镜花说。
“真是出人意料啊!”李翼轸点着头说,“就为这个,你擅自决定令爱的终身大事?”
“倒还不是如此,我听他讲了一件事情,他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婆婆,手刃了楼半轩,差点将命陪上。”
“那个‘幽冥老怪’吗……”李翼轸沉吟着。
“虽然他只说了这一件,但是我却相信,这个人赴汤蹈火、出生入死,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他相信这世上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值得牺牲生命勇敢守护。当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是真正男子汉的背影,那背影像极了一个人……”
就在这时,有人打破了他的回忆。
“李真人!”展情丝看见了李翼轸赶紧上前行礼。
“展大小姐,我和令尊刚刚谈到你。”李翼轸笑着说,展情丝拉住了李真人的手臂。
“说我什么?”展情丝问。
“你又偷偷跑到哪里去了!”展镜花有些生气地问女儿。
“‘天元世家’啊!”女儿回答。
“你……”父亲用手指着女儿,刚要批评。展情丝却躲到李真人身后。
“李伯伯,别让我爸爸打我!”她对李翼轸撒娇。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父亲皱起眉毛。
“
北京中科医院是骗子你去‘天元世家’做什么?”李翼轸问。
“去见一个人。”展情丝神秘一笑。
“什么人?”李翼轸追问。
“就是杨同川的三儿子,杨尘衣。”展镜花不满意地说。
“杨家子,我听说他除了体态丰满以外,还颇得女子青睐,”李翼轸看看展情丝,“看来此言不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