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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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南巷清风
时间:
2017-7-16 02:10
标题:
宋
宋
其实这篇小说不是我写的,我从一本书上抄来了一些,中间略微加了点动词,或者感叹号。如果你要惊讶,或者叹服什么,别急,请看下去,你会发现人活着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夜,总让人觉得会发生点才算合理。如果你骑在一棵树上,或者在一匹马上,月亮挂在你头顶,你是否有种被吞没的感觉,尽管你十分勇敢,想去对这一片黑暗冲刺,没想过自己可能不再回来。是的, L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情,但我们明显知道他不是个勇敢无畏的人。是,他当时在一棵树上,当然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或者大家知道,只是故意对我隐瞒了而已。
我很惊讶故事至此还未开始,关于L,我只知道他在树上,好像已经很久了,这让我想起了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我尽力避免重复,于是加给他一所小屋子。是的,这所屋子不同于柯西莫的小帐篷,在一棵粗大的榆树上,在半腰上又分出许多粗粗的树干,几乎撑得像一块平地,当然,不排除L用斧子砍的可能。只是我看到L时,他正在那间小屋子里。
这确实是一个不一般的夜晚,不一般,它实在太黑了。如果是我一个人置于此,我也会产生被吞没的感觉,首先是眼睛,然后是手,最后连腿、脚都一点点被吞没了。这时候我无法行动,似乎自己只是在旁观那个叫乔的人在这树林的一片空地上向下陷,或者渐渐消失;起初是恐惧,然后慢慢是激动,兴奋了,因为这样,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渐渐缩小的过程中,那份快感是无法言说的。
“乔,你在那儿干什么呢?”L站在他的小屋子门口叫我。
是,我又回到了乔的身份中,在某一刻,我简直无法认同自己与这个乔的关系;而这个住在树上的人也一样让我不耐烦,甚至不再想吃他在树上培育的蘑菇,尽管它让我这种快感增加好几倍。
“哦,我这就上来,今晚你会快活的像只猪!”
到这里,我无法再抄下去, 这个名叫乔的作家写的这本《树上的革命》,简直就是一本恶俗的书,我甚至怀疑他自己就是个同性恋,或者是性变态者。但是,除此之外的一些文字还是好的,比如L一个人在小树上小屋中的一些事情,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看的,甚至会觉得乔能成为今年诺奖得主,而非那个叫托马斯的老光棍,哦,他或许不是光棍,我是不知道的了,你可能会感兴趣。
在小屋子里,那张小桌子上,L刚刚倒了一杯热咖啡,也许有点烫,他便躺在旁边一张椅子上,看起了乔的《树上的革命》。他翘着腿,两手捧着书,摇晃一会就停下来,仰起头看那小屋子顶上新结的一张蛛网,也许,在这样死寂的小屋子里,人很容易睡着,因为咖啡在某一个时刻打翻了,倒在了他的膝盖上,他一点也不知道 然而,小屋子却正在下陷,椅子在不断摇晃,那盏挂在顶上的油灯也摇来摇去,这个时候L才发现自己有了危险。突然,油灯摔了下来,熄灭了,谁知道它怎么没有把小屋子烧起来,竟掉进了L脚下的洗脚盆里;可是谁又知道这个盆子是哪来的,L一定不知道,估计乔也不见得知晓 “哦,我这就上来,今晚你会快活得像只猪。”
我没有想到,这篇恶俗的小说又让我回到了这里,我自然不喜欢“猪”这个东西,其实小说还有一大半,我不知该怎么抄下去,比如“快活得像只猪”与我翻了两页看到的那首诗又是什么关系,而这首诗似乎也十分糟糕,我反正是不喜欢看它,可是你翻开我抄的这一页诗的时候,你可能会发笑,或者深深闭上你的眼睛,想一下乔怎么会死了,L怎么又下树了,你很想知道,可是抄完这首诗我极为失望,没有找到这些,是的,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树与树之间你闭着眼睛张开翅膀,
水墨画不宣石头的接吻怎会值钱?
半只老鼠做了祷告却面临被烧烤。
苹果熟了三棵树上全是西班牙鸟,
喝了灯油画上句号都爬出了坟墓。
诗人脱了袜子却见不到神的裸脚,
乔的诗歌被当了小说人却不知道。
乌鸦吃老鹰的传说都飞进了城堡,
飞奔的森林没有祷告被罚去偷盗。
战斗号丢进了水里去寺院做猫肉,
和尚吃不惯啃着树皮判那葫芦案。
桑丘的驴子冲向磨坊却没有受伤,
铁桶骑士才是那真正的半只老鼠。
一位姑娘唤了一声苹果西班牙鸟,
和尚驴子吹着号吃了乌鸦穿袜子。
……
我一点也抄不下去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竟作为一首诗写进了小说,作为一个小说家我无法忍受乔的这种行为,纵然乔与L是同性恋或者其他什么恶俗的人,但这首诗的出现明显是对这一切的否定。由于这位叫乔的作家是属秘鲁籍刚果人,我特意去查了翻译的文稿,这却费了好大的劲,幸而L与我是好友,他正是译稿编辑人。现在再回到这首诗上来,这里的树、老鼠、苹果和西班牙鸟,我一无所知,或许这就是一种胡编乱造的东西,当我要准备把这一页撕掉时,L急匆匆来找我。
“乔,这首诗不能删,这曾是二十世纪后现代小说家乔写的 我完全糊涂了,乔是秘鲁籍刚果人,却一下子变成了罗马人,本来所抄的部分就让我很痛苦,现在却出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今,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麻烦的问题 “乔,这首诗是译者的疏忽,看,原诗应该是这样的 我拿过这份修改过的诗稿,可是,我再一次失望,或难过了,因为他与乔的死及L的失踪 我与你的相遇,
是
神留下的一个秘密。
跳着睡觉的人啊,
你的眼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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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期待,
你怎么了?
看,
是火,
凝眸你的退场。
曾经我是多么的爱你呵……
如今,
却只剩下了期待,
期待一场歌剧。
我茫然了,这分明是一首爱情诗,与我之前所抄的部分完全不同,也与之前那首诗不同。那么,我现在面临了这样几个问题:
第一,是那两则短篇小说(或称两个开头,或一个开头的两个部分)与那首乱七八糟的诗的关系。
第二,是这两首诗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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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便是这两首诗与L和乔的命运。
第四,是小说家乔的存在与否,也就是《树上的革命》是否存在。
是的,这几个问题是如此棘手,尤其是第四个,我开始连这篇文稿都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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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我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读到这首诗的你,大概也像我一样混乱了吧?我可能不认识你,但我提议一起去喝杯咖啡,来探讨下这篇小说的问题。是的,开始是乔的迷陷,然后是L,但都似乎在同时,还可以串起来;可是接下来却出现了这首该死的诗,然后便是那首莫名其妙的爱情诗,我不知所措了。恩,你知道的,这些我完全可以不抄,是的,这样我可以少去许多麻烦,但作为一个小说家,我不愿失去一个锻炼的机会,你会了解我的,你会的。这些问题你一定想知道,是的,一定是这样,别急,先去喝杯咖啡。
L似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踏上这块土地,乔死后,他不再会快活的像只猪了。他的脚下现在竟然生出了一条路,是的,他一无所知。他这样走下去,就这样走,竟然走进了一家木材厂。是,这里堆满了各样木头,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当然,这个时候L不再怀疑了,他确实是走进了一家木材厂。此时,L确实有点饿了,但举目看去,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在一堆木头后面,他突然发觉那里竟是一片墓地,一块块小小的石碑七七八八的排在那里,四周长满了杂草。L又是一阵莫名的兴奋,似乎乔就在那一边,看,那一丛草在使劲招手,同时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哎呀,那丛草竟然那样高,几乎长得和乔一样,啊,是,是乔。L竟在这里看到了乔,但我们也可以假设那只是个幻觉,L想走上去,握乔的手,可是,他无法动弹,是,又一次无法动弹了——现实往往喜欢给L开玩笑,总让他在某个时候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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