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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只蚂蚁的传奇 [打印本页]

作者: 喜你为疾.    时间: 2017-8-6 04:33     标题: 一只蚂蚁的传奇

一只蚂蚁的传奇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又大又圆的像个大球样的东西,它下面是三个铁支架。我就在一个支架前,因此无法看清那块大圆球的上面是什么模样,它好像是从天上降到这里来的,或许又是人类的什么武器,总之我看不到它的顶部。
    我觉得好奇,便顺着三个支架中的一个爬了上去。整个铁架感觉有些温暖,爬在上面很舒服,而且支架上许多突出的地方正好可以攀援,这次旅行一定会非常快乐,或许还可以做为一次美好的经历讲给那些经常看不起我的人,把这变成一个妙趣横生的故事,对,是一个传奇。于是我鼓起勇气,信心百倍的往上走。天哪,真不幸,我的一条右腿让一条很尖的突出物给划伤了,不过似乎不是太痛,于是就没有在意它。继续向前走,可事实让我马上安不下心来,现在那条腿剧烈的疼痛起来,慢慢的不断有血从里面流出来。心里挺害怕的,因为这让我想起了刚出生时发生的一场战斗。那时身躯比我大的黑蚂蚁向我们发起进攻,他们想趁那些大叔大伯运送那时还是婴儿的我们的时候,尽量多的消灭我们,以便在今后的生活中让他们占居领先的地位。那次战斗却是激烈,那些狡诈的黑蚁,先诱我们的大叔大伯们,然后趁他们不备将我们这样的婴儿咬死。过后我们好多同胞都牺牲了,满地都是我们的血,所以那次以后我不想再见到血,就用舌头把那些流出的血舔干净,虽然那味道并不好。令人欣慰的是,血马上就不再流了,经唾液湿润后的伤口让风一吹还挺爽快的。
    但危险又来了,由于我只顾了舔伤口,没注意到一大滴水珠向我扑来。等发现时自己已全侵在水里了。我赶紧用全身的力气牢牢地抓住那些突出物,等水流过去。我又不明白为什么水迟迟不肯离我而去,我怀疑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东西容易粘水,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如果在短时间内还没有摆脱这该诅咒的水的话;首先在埋在水里之前我没来得及大大的吸上一口气,此时我已感到有些气力不济,另外被肮脏的水一浸,伤口处又疼痛起来。但我想覆盖在我身上的水永远没有自动流走的可能了。要想得到救助只有靠自己了。我决定爬出这可恶的包围,这该是我做过的最困难的事了,以至于当我真的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幻景中,事实上那时我已没有力气去思考了。
    我必须首先战胜自己的恐惧感,大胆的迈出第一步。右侧的第一条腿刚抬起来时我就感到了它的难以控制,像是浮在了半空中,之后就是那条受伤的腿了。我把它抬了起来,相对造成的水的流动更增加了伤口的疼痛,神经似乎失去作用了,要不就是我的腿彻底坏了,反正实际情况就是那条腿再也抬不起来了。接着是第三条腿,这对我来说又是一次挑战,抬起这条腿后就只剩第四条支撑我的身体了,又因为现在是竖直向下,水的重力几乎将我坠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那条腿,另外那四条腿紧紧扒牢。
    该死的那条受过伤的腿,就差那么一点力量,我坠了下来,确切的说,我自己浮在了大水珠里,毫无用处的乱挥舞着腿。不幸的我必须认清当前的形势。一个想法闪过脑际,等待,等待,等待水珠坠落到地面,虽然此时我离地面很高,可我知道自己是不会受伤的,而且落下之后水珠就会自动散开,之后我就可以很容易的爬出去。关键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马上就要窒息了。我下意识的向水珠外缘看。啊,只差一点了,我又挥舞了几下,用力向上抬了抬头,猛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又沉了下去。觉着力量又来了,于是刚才的那个妥协想法又从我脑中消失了,不仅因为它的妥协,更因为它的胆怯,甚至是卑鄙。这样想过之后,我就再次奋力的向着那个大的球形物靠近,疼痛现在似乎成了极为次要的了。我用腿,用触角来拨动水,我的身体迅速向目的地靠近,水滴也在慢慢下沉,水层变薄了,这些条件都使我在用尽力气之前抓住了那些突出物,带着一身的水爬了出来。我感觉到身后还和水滴有些联系的那条水带猛地被割断了,无比的轻松透遍全身,下边一声“吧嗒”,我知道那滴永远不落的水滴还是落下了。
    在庆祝自己的成功时我突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倦,寒冷也马上乘隙而来,让我重重的打了四个喷嚏,鼻涕眼泪全出来了,全身的肌肉一起紧缩,好像有极大的压力要将我压死一样,那条该死的腿也开始持续长时间的抽筋,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大概几分钟之后,我的大脑有些清醒了,抽筋也过去了,我试着动动那条腿,我想它已经坏掉了。但我不能停下来,如果那样的话,疲倦会越来越深的。为了我的理想,我强打起精神,继续向前,拖着那条坏了的腿。我已经越过了庞大的圆肚,可以看到这个东西的顶部了。根据他们的描述,我知道自己正在一口大锅上走,他们还说人类就是用这样的东西来做可口饭菜的,上面经常会留有许多好吃的,要是让我们都去吃的话,即使吃三天三夜也吃不完。现在我就在这样一个东西上,怎能让我不高兴呢,这次一定要饱餐一顿了。马上我就到了入口处,锅口上是一块大铁盖。我转了转,发现了一个大口子,于是就钻了进去。
    盖了盖子的锅子里黑咕隆咚,只有四面那些漏气的小孔略微透进来几束光,像黑暗中魔鬼的眼睛,我站在那里抽搐了一会儿,等适应了黑暗之后就下去了,因为我想人类的锅里是不会有什么活物的。我从顶部一直下到最底处,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只好又一层一层的沿到锅口,还是一无所获,也许人类已经吃完了。我的运气总是不太好。
    正当我徘徊时,这口锅像是飞了起来,之后又落下,与地面相碰时发出的巨响把我震翻在地,耳朵几乎失聪了。紧接着锅盖没了,强烈的光马上充满整个锅内。我不知所措的飞跑起来,像是有大难将要临头了。然而不是,我跑了一会儿,发掘过地开始变热变暖和了。我走到锅底,想暖和一下久已疲惫的身躯。从上面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将我吹向锅顶,又不由自主地坠落下来,掉到了锅底,那股狂风也突然的没了。我抬起了头,才看清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庞大的人,他们凭着自己的强大对我们为所欲为。“但我们不会灭亡的,要记住,我们必须要世世代代的活下去,建设我们的家园。”我们的皇后经常对我们说。我以为这次那个人也要对我不客气。不知哪来的勇气,这种想法并不让我感到恐惧,相反的还有一种荣誉感。但我又想错了,为什么情况总是不遂我愿。那个人只是注视着我,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神在他们同类看来是否是愤怒,或许是嘲笑的可能性更大些,正因为它没有对我下毒手。不管怎么说,我能确信那种表情不是哀怜,这种确信,马上就被我的困境证实了。锅底持续升温,我慌乱的向上盘旋。这时我听到一声“哼”。我猜这就是人类表示讽刺的语言了,如果是的话,那想了解北京哪白癜风针灸最好也太短了,因为我曾听过几个黑蚂蚁议论人们互相讥讽的事,他们的阅历一定非常广阔,所以他们说的许多名词我都不甚明白,有些连听都没听过,什么“文章”了,“报纸”了,“电视”了,等等,他们是乱说一气,我是乱听一气,这些知识对我们蚁类都是用不着的,因此我想那些黑家伙一定不是好工蚁,要不他们就不会来关心人类是如何讥讽对方的。因此那人也太吝啬了,连讥讽的话也不愿多说一句,这种蔑视的态度实在让我气愤。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我的脚已经很难再锅上站得稳了,热已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们蚁类是最怕热的,我想自己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我无目的的盘旋上升,热气蒸得我难受,头晕眼花。我爬到了锅沿脖子上有白块该怎么护理上,感到好受了一些,接着向下爬,可下面还是一样的热,只好又折回来,在锅沿上快速的踏步。这时那个人又在制造狂风了,我用尽了全身力气牢牢抓住锅沿,不让他的阴谋得逞,他给我设计的陷阱一定比现在的要惨。这样经过三四次之后,那个人终于放弃了。
    北京白癜风医院锅沿也越来越热,我的脚再也无法踏上去了。恍惚间,我想锅内跨了一步,烧得我的脚失去了知觉。而且从下面直冲上来的热气,把我的脑也熏坏了。我觉得自己掉了下来,朝着那个热源冲去......
      
    站在一旁的那个人吹了一口气,将那只死去的小蚂蚁吹了出来。“哼,蠢哪,要是它松开不就脱离危险了么,这就是动物和人的区别了,动物们从来不会思考。”那个人说完,向锅里到了一瓢水,马上“嗤”的一声,一股白气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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