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木子
大岛木子
半轮秋
一个美女的婚恋历程
一
大岛木子,好怪的名字。冷眼看上去,肯定认为是位日本女人。其实,它就是一位土生土长的长春女子。这个名字,是她嫁给日本人,出国前,找一个大街上摆摊的起名术士,给起的所谓的日本女人名字。
她的名字叫赵月儿,年芳三十二、三岁。人长的清秀俊美,细皮嫩肤,一头飘逸的长发,披在肩上,乌黑乌黑的。
她穿着时尚,暴
建设城市规划项目露,如雪样的臂膀和直挺的秀腿,还有肚脐眼,全闪在外部。
她走在街上,让那些浪小子看了,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她却昂眉仰目,乐滋滋地,晃着柳腰,轻笑着向前走去,连光顾一眼也不光顾一眼那些贪婪的猫。
她原本在市里,一家高级商场,给一个卖服装的老板做营业员,也算小有见识。
丈夫是个建筑技工,人高马大的,名字叫贲大志。丈夫拿她为心中宝贝,他俩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是赵月儿先追的大志,因为,大志兰球打的好,又大个,又帅气。她们生有一个漂亮聪颖的女儿,今年五岁,叫贲月婵。
本来,小家庭温馨和谐,吃穿有余,日子过得也算红火。可不知从何年何月何日起,她认识了一个日本男人,她的命运随着这个日本男人,突地来了个急转弯,一切都变了个方向。
那位日本人,是临时来一汽搞仪器的,叫大岛一川。人长的倒也可以,中上等个,方长脸,高颧骨,下颏上留了一小撮山羊胡子,不短不长,黑黑的,粗粗的。四十七、八岁的年纪。
自从认识了山羊胡后,赵月儿,心里像长了草似的,班也不按时上了,老迟到早退。卖东西时,不是给顾客拿错号了,就是少收人家款了。一句话,就是整天丢三拉四,魂不守舍。像掉了魂似的,心事重重,眼睛总出神溜号。
赵月儿陷入了情感漩涡的急流,不能自拔。
多日以来,有两种感情,还有两种欲望,在她的心田里,像一杆天平秤上的两颗砝码,相互交替着,加来加去,总也找不到平衡。
这两个砝码,一个是自己的丈夫,贲大志;一个就是日本人大岛一川。
这两个砝码,哪个轻,哪个重,她掂来掂去,拿不定主意。一会想到丈夫对她的好,一切都按着她的意图去做,去为;围着她身前身后的照顾她,关心她,疼她,爱她,百依百顺的傻样子,觉得还是丈夫的砝码重,不能轻视。
但转念一想,大岛一川,他那温温尔雅的气质,成功日本男人的雅度,对女人彬彬有礼,轻柔体貼的言语,对她来说,更具有着强大的诱惑力。
此时,她又觉得,大岛比丈夫重好多倍。可她又一想,他必竟是个陌生男人啊,他可靠吗,可信吗,他说他还没结过婚,是真的吗?想到这些,她又犹豫了,弄不清楚,两个男人,到底孰轻孰重了?
弄不清孰轻孰重,就难以下决心,对两个男人的取舍,所以,她的心像一盆浆糊,被两个男人的棍棒,搅得痛苦不堪。
她认为,她需要有足够的时间,一个人,冷静下来,好好地深思熟虑一番了。时间不允许她有更长的日子,做出决断。因为,大岛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工作就结束了,就要回国了。她考虑再三,采取了果断措施,并付诸了行动。
她打发丈夫去看他有病的母亲去了,并给了他一些钱,买了许多东西,告诉他可以住那几天,好好陪陪年老体弱,守寡多年的老人。丈夫是个孝子,非常高兴地出门上路了。丈夫走后,她又借故身体欠佳,大志又不在家,亲自把女儿月婵,送到她姥姥哪里去了。姥姥喜欢月婵,月婵也想念姥姥,两个人到一起,一粘十天半月的也分不开。
按着她自己的想法,一切按排就绪,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到商场请了假,说她身体不好,老板巴不得她快离开呢,痛快地给了她一个月的假期。这下她完全闲了下来,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她家住的是三间平房,座落在北郊的宋家洼子附近。房子是租的,是独门独院的小院子。
这天夜晚,她早早的回到了家里,关上了大门。简简单单地吃了一口饭,就坐到粉红色皮沙发上,半躺半卧的,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她把大志和一川两个,做了一番详细的对比。
她首先想,一个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三大要求吗?吃的好,住的好,嫁的好吗?
她想跟着大志过,除了得到疼爱外,还能得到什么呢?要钱,他是个穷工人,没钱;要住,他没钱,能买得起房子吗,更不用说高楼大厦了;要吃,也就是粗茶淡饭,顶多是大米白面吃饱肚子,甭说山珍海味了。甚至,她心里都有些后悔了,你说当初,总么就看上他这个老土冒了呢?想来想去,认为就是怪自己那时年令小,不懂事,又任性,不听母亲的劝说,头脑一热,就嫁了。
而大岛,他有别墅、有高档轿车、有的是钞票。跟着他,可以飘洋过海,到处游玩,想吃啥就吃啥,那才是一个女人的向往呀!
再一说了,出国,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呀?自己有幸赶上这个好运了,如果,放弃了,多可惜呀。好运,可是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的哟。
经过仔细地对比,反复地推敲和思考,她忽地开窍了。
她认为这是明摆着的两桌餐席,一张上摆着大饼子、大豆腐和小米饭,那就是大志;一桌上摆着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和精米白面,那就是一川。
饥饿者,就是自己,上桌用餐,上哪桌去坐,那还用问吗?这样简单的道理,怎么还伤这么大的脑筋呢?
想到此,她豁然开朗,什么也不用说了,最后的决定五个字:离婚,嫁一川。
她想,从此以后,再也不跟着大志受苦了。到日本去,也享享福去,也当一回高贵的夫人,那才叫不白托生一回女人呢。
第二天,她到美容店,烫了一头时尚的发型,穿上了一身时新的淡米色女装,打扮得妖艳多姿,光彩照人。
她走出美容店,从红色的长带女式跨包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约了大岛一川。
在一座日本料理店中,一座高档优雅的包间里,她把自己的决定,嫁给他的想法,说给他听,大岛一川一听,兴奋得小胡子,举得老高,喜得眼角,绽出了深晰的菊花纹络。
她主动靠上去,他把她揽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细手,吻她的面颊,她哇的叫一声,说你的胡子好硬啊,都给人家扎疼了。
大岛一川,被她的叫声惊地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用眼睛色色地望着她,等弄清楚了她叫的原因后,呲着大白牙,仰起下
白癜风前沿检测技术在北京丰台区的那家医院治疗的最好颏,再一次用胡子使劲地去擦她的嫩面,她斜起美丽的眸子,故作娇态地说:你坏,你坏。
随着话音的落下,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亲吻着,喃喃着,声音渐渐地弱了下来。
二
傍晚大志回到家里,看到妻子有些不对劲。她板着面孔,冷冷的,一句话不说。他跟 她找招呼,她也不理。
她闷着头,半躺在卧室的木床上。脸朝窗户外,似乎在专心地看窗玻璃上,贴着的用大红纸,她亲手剪裁的一对鸯鸯窗花。其实,她心里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思虑着怎样把自己的决定,讲给大志听。
她在想:他会同意离婚吗,他会不顾一切地反对她的决定吗?他能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他会不会一时性起,过于冲动,打骂自己呢?这些都是个未知数,她心中无底,所以,她得深思熟虑一番,做到稳妥、安全,万无一失才好。
大志,做好了饭菜,叫她吃饭,她无动于衷。大志到屋里,扳她的肩臂,她不耐烦地说:“哎呀,干什么吗?你吃吧,我不吃了!”
“怎么,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啊?”大志体贴的关心道。
她仍吊着脸子,爱理不理的样子,懒洋洋地爬起床,强笑一下,说:“好了,做啥好吃的了,这样烦人?”
大志,知道她的皮气,不敢着惹她,怕她再发火,温温地笑笑说:“管保都是你爱吃的。”
她到地下饭桌前,大志给她递了一个方木凳子,让她坐下。又给她盛了一碗大米饭,顺手把她最爱吃的一盘炸小虾,从桌上推到她面前,又小心地望她一眼,笑笑说:“一定饿了吧,快吃吧。”
“你咋那
让它们暴露它们的益处吧么多废话,闷头吃你的饭得了,得话痨了?”她气冲冲地喊道。
大志,抬头瞅瞅她,强又笑笑,不再吱声了,低下头去往口里把饭,饭含在口里,仃住吞咽,又轻轻瞭起眼皮,望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