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
红烧肉
——chai7
这是在抗
在北京手背白癜风怎么治疗日战争最艰苦的岁月里发生的事,这些琐事却总是在我头脑中回荡,难以忘却,我将它写了出来,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一盏煤油灯搁在条桌的中央,灯座和玻璃灯罩都擦得透亮透亮地,灯罩上还套了一个自制的纸遮,这样可以聚集光线,使桌子这块亮一些。只有我们写字时才点亮煤油灯,这时是这间屋里最亮的时候,平时,就是白天大太阳,屋里也是阴暗暗的,因为门窗外不远是堵高墙,档住了一切。
只有八九岁的我和十三四岁的二哥在桌子旁写毛笔字,写字是母亲规定的作业,学校没有给我们布置家庭作业。母亲带着老花眼镜在补我的破布鞋。
我们写完字了,立即吹灭煤油灯,点燃那摇曳不定的桐油灯。桐油灯像个小铁锅底,只有巴掌大小,搁在个陶灯座上。燃着两三根灯草,只有蚕豆大小的灯火摇晃不停。
不停摇晃的灯火,闪照在我们幼稚的脸上,也闪映在母亲的老花镜上,我们脚上整洁结实的鞋子都是这双纤细的手,在这样的灯火下完成的。
这时是我们说话的最佳时刻,二哥收拾着笔墨一边说:我们好久冒恰肉了。
母亲答应着:明天去买点肉炖汤。
二哥反对:炖汤不好,不过隐,还是红烧吧。
我也赞成吃红烧肉。
第二天母亲买来了肉,还买了一小碗甜酒,这是烧红烧肉的主要作料。
在不远的一间小偏房里,有个柴火灶,我们就在那里烧肉。我俩一边一个靠着母亲,柴火的光亮,一闪一闪的映在我们开心的脸上,一坨一坨的肉块在她的手下,看着看着变成酱红色的,油嫩嫩的闪着亮光,散发着美美的香味,我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了。
这时母亲叫我去拿块抹布来,我到房里拿了她要的抹布,突然我不知道我碰见什么鬼了,想起了还剩了一点烧红烧肉的甜酒,我得喝上一口再送抹布去。于是就找甜酒,可是找遍了旮旮旯旯,怎么也没有找到那可恶的甜酒。就这样耽误了时间,待我拿着抹布到厨房时,母亲刚握
日食些冬瓜汤可易体着抹布端起那瓦钵,瓦钵因为烧得过了火,立刻解体,满满一钵的红烧肉全部跌落入红红的柴火余烬之中,解馋的愿望随着那熊熊的油烟化为一场空了。
我知道我确实是碰着鬼了,为什么要去找那甜酒,我呆在一边瞟着他俩,又看看在灶洞里冒出来的油烟,不敢吭声。
母亲在一旁自责:我怎么忘了退火呢,我怎么忘了退火呢。
二哥噘着嘴巴从灶灰中一坨一坨夹出红烧肉。原来酱红色的肉块,现在全裹上了灰土,成了灰黑色的肉坨坨。
他们都没注意这事情发生的根本原因,我暗自高兴可是又不敢
治疗全完型白癜风民间偏方有哪些有半点表示。我要协助二哥夹灰烬中的肉块,他生气地推开我,大声地朝我吼,走开!我顺着势退到了门边,却不敢离开这令我十分尴尬的地方。
洗一洗还恰(吃)得。二哥说。
我连忙附和,倒不是吃得和吃不得的事,而是想,如果吃了,我的心里就会好过一些。
要再烧一下,加点酱油再烧一下。母亲也赞同。
就这样,红烧肉还是吃了。
六十多年了,我一直隐瞒着这事,总觉得对不住老娘。还有几个月就清明了,我要去给母亲上坟,那时我会向她坦白交待这事,并且表示赔一百碗红烧肉给她。母亲一定不会责备我,她会捂着假牙笑着说:七伢子,你真是好吃到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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