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六日窗前的杏花开了。 苏雅看着杏花淌出了热泪。 一枝独秀。 杏树成丫字状,南北各一枝,伸向南方的那一枝,又分成五个小枝,枝条上缀满纯洁柔软的花朵。而另一枝像清晨的婴孩仍在沉睡,连一星星的花蕾都看不到。 花枝骄傲地伸展着,随风舞蹈,花朵伴着微风的韵律灿烂地笑,笑出了金黄的花蕊,笑得大方,笑得热烈,笑得火辣辣。而两侧的杨树和石榴树仍懒懒地没有什么动静。洁白的花朵很抓人的眼球。望向这边时眼睛扑捉到的影像只有杏花,由此最长的那枝条被人折断,不知谁家的花瓶吐着芳香。不过并不影响欣赏它,它的美不打折扣。 想当初,它细细小小,弱不禁风,被安克细心地种下,不时地浇水施肥,才长成今天这个样子。
柳树下,安克第一次握住苏雅的手,她的手白皙柔软,很凉,像握着一块冰,但奇怪的是安克感觉竟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你应该申请世界吉尼斯纪录。安克说
早期白癜风能治愈吗。 为什么?苏雅问。 你的手是世界上温度最低的手。你冷吗?安克说。 不冷,从小就这样。 用我的手温暖你一辈子。安克温情地望着苏雅说。 苏雅不好意思地
北京治疗白癜风能治好么笑了,脸绯红,低下头。安克的手热乎乎的,有力,让人踏实。自触到他手的那一刻她就下定决心,牵他的手走一生。 在脚下的草丛里安克发现了一棵小杏树,他蹲下身,摸了摸。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不会是这棵杏树吧。苏雅问。 安克不回答。
给。安克双手捧来一棵一尺来长的小树苗,强烈的阳光使它的叶子失去水分,有点蔫了,往下垂去。根部陪有湿土,用塑料布包着,脏兮兮的。苏雅想安克还挺细心的。再看安克的双手,泥土已风干成白色。想来他是用手把树苗从土里抠出来的。 啊?苏雅问。 杏树,给你的礼物。安克说。 你也太抠门了吧,拿这破东西打发我。苏雅还击着。 你可别不当心,它看到我们牵手了,它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者。安克说。 那你怎么不把那一片柳树林给我弄来,还有脚下的小草,全都弄来种在院子里。苏雅说。 我想把柳树都刨来种上,我又怕警察让我进局子里。 苏雅大笑。 这几天安克早出晚归,在他们约会的地方寻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安克很兴奋能给苏雅一个不同凡响的爱情礼物。让爱情与这小树一同成长。他用双手抠土,抠不动了,也学了一下猿人找来一根小木棍帮忙,后来想起身上的小水果刀,水果刀发挥了巨大作用。 苏雅端出花盆,种在了花瓶里。然后煞有介事地放在办公桌上。 安克看到后,大笑,什么也不懂,花盆里能长出大树吗?这样我们的爱情会有结晶吗? 苏雅很感动。 安克把杏树移栽在窗前的杨树与石榴树之间。它那么渺小,那么不起眼,如同一颗小草,如果来只小羊就会当青草一口吃掉。庆幸的是单位里从未进来过羊。 安克时常浇水,精心照料。听安克说水不要浇的太多太勤。他不知从哪里还搞来了一些肥料上上。小树随着他俩的爱情日益壮大。
两年后,小树已经很高了。 苏雅和安克呢,不知是地球围着太阳转,还是月亮围着地球转,反正他俩是形影不离,如漆似胶。 他们在精心地筹备着婚礼。
天有不测风云。 安克的母亲听说苏雅的姐姐有间歇性精神病,死活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说姐姐有这种病,妹妹身上肯定携带这种基因,将来他们的孩子保不齐有问题。安克反抗,母亲气得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安克在母亲与苏雅之间要做出选择。母亲说你选她我就死给你看。安克只能选择母亲。 苏雅躺在床上哭了个天昏地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落。 安克握着她的手也是哭得稀里哗啦。 他们除了哭没有别的办法。 这温温热热的手将来要握住别人的,苏雅用力一甩,你走吧!这是上天的安排,我们有缘无分。 苏雅,我我 安克被苏雅推出门外。 安克走了,永远地走了。 苏雅冲出门外,想把小树折断。已是冬季,小树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站在寒风中抖动。没有叶子没有温暖的阳光它也要生长,甚至脚下是同事们泼出的脏水结成的冰。苏雅松开手,站在树前发呆。 几天后安克婚期到了,同事们要去参加婚礼。 苏雅去吧,去看看,安克的老婆好丑啊。 苏雅你不用换衣服也能把他媳妇比下去,让他后悔去吧。 苏雅没有去,她不想安克不开心。她知道安克爱过她,他爱过安克,这就足够了。
现在她和安克的爱情树开花了,开花的那一支是安克,另一支是自己,等自己结婚的时候,这支肯定开花的。 安克一如既往的关心苏雅,像哥哥照顾妹妹。他们之间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尴尬。 聪明的苏雅说:我们的爱情树变成了友谊树,你可要记得浇水施肥,但最重要的是要修剪枝条。把多余的枝条毫不客气地剪掉。
但当苏雅一个人站在树前的时候,
北京市中科医院好不好还是会流泪的。
(散文编辑:可儿)